金正喷专栏:拍车牌这件事,是不是要放弃治疗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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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语:沪牌稀罕到什么程度,我们国家恢复高考后,入取率就没这么低过,最低的1977年是5%。

文 ▍金正喷

在很多媒体把群发短信作为一项重要信息服务的时候,阿喷阴差阳错地通过新华社上海分社的朋友关系,享受到了一个免费“订阅服务”。

这个服务一直延续到今天,大概已经5年过去了。除了各种其他信息外,每个月有一个信息是引人注目的,就是上海车牌的拍卖信息,短短三行字,告诉你最低成交价多少,平均成交价多少,多少人拍牌了。

就在最近的这个月是83200元,将近20万人参与拍牌,中标率是4.3%。相当于23个人中间,1个人抢到车牌了。

这个新闻里面传递出两个因素:一贵重,二稀罕。

金正喷专栏:拍车牌这件事,是不是要放弃治疗了?

贵重到什么程度,假如这个车牌是24K金打造的,同时上面的字体用碎钻石镶嵌出来(注意啊!是碎钻石,不是施华洛世奇那种水晶),那么价格也不会要8.3万元。

稀罕到什么程度,我们国家恢复高考后,入取率就没这么低过,最低的1977年是5%。可能只能和一些热门的公务员考试的入取率相仿了。

如果说在中国两座最大的城市之间,除了互相有点瞧不上外,还有什么共同语言的话,一共是三个:雾霾、堵车和车牌。这三件事情上,让人感受了一下什么叫“对立统一”。

不过,这并不是中国最贵的车牌,比如,就在上海,沪A的摩托车牌照在黑市的价格是16万元。

如果你花巨大的代价,拥有了一个摩托车牌照,你获得的资格是,不能上高架,在大部分的城市道路限行。事实上,这就是一个不欢迎摩托车的城市。

当然,还有更贵的车牌。本世纪初,温州当地有营运资格的三轮车,牌照价格达到了35万元。那时候,这个价格在当地可以买上三套房。

不过,今天阿喷并不是抱怨车牌多么贵,供给和需求差距这么大,贵是应该的。只要大家获得这块牌子的机会是公平的。

不管你是加价,通过黄牛拍牌;还是等上20个月一无所获;这其实都正常,因为不管谁来都是如此这般啊!

比如,王思聪最近被偷拍,开着他私人定制的大红色劳斯莱斯出现在上海,这台车也没能上牌。全民老公尚且如此,政策的公平程度应该可以了。

金正喷专栏:拍车牌这件事,是不是要放弃治疗了?

问题在于,这个政策执行起来变化很大。明显的变化是,牌照没法交易了。这个事情执行前,上海有180万沪牌车主,按照8万元一张牌照折算,1440亿元的资产的所有权就通过一纸文件,快速从车主划转到政府。

阿喷和大家掰一掰法律啊。《物权法》中的所有权规定,所有人,在法律允许的情况下,能根据自己的意愿对自己财产进行占有、使用、处置和收益等。

《合同法》中的合同自由原则表明,合同主体享有选择交易方式的自由、选择相对人的自由和决定合同内容的自由等。

如果政府强制二手车牌必须在“特定平台”交易或用“特定价格”进行回购,就是与上述法律规定明显冲突。

金正喷专栏:拍车牌这件事,是不是要放弃治疗了?

除了强词夺理外,变化多端也是让我们群众不知道怎么应对。比如最近,关于外地牌照在上海将彻底限行高架道路;以及上海市内要实行“相关尾号”限行的做法的传闻,也甚嚣其上。

前一种做法,无疑就是推高上海本地牌照的拍中难度,提高拍中价格(事实上,由于政府限定了价格,想价高者得,也是得不到的。)拍卖就是拼网速了,最后,笑到最后的也不是政府,而是代拍机构。

至于按照尾号限行,北京早就这么实施了,其实阿喷觉得并不是最好的玩法。最好的玩法还是到特定区域收费的方式(伦敦就是这么干的)。

也就是说某些区域不希望小车进入,你要有钱,烧包烧得慌,就请多付钱。但是光是尾号,除了降低了20%我们使用汽车的机会,但是该堵的地方还是堵,该体验不好的地方,还是体验不好。

治大国如烹小鲜,这个成语往往的理解是,治理国家像烧菜一样轻松自如;其实,老祖宗不是这个意思,老祖宗的意思是,治理国家要像烧菜一样掌握火候,不能过激,也不能迂缓。
金正喷专栏:拍车牌这件事,是不是要放弃治疗了?

我们设计一个拍车牌制度,连带着是一系列的制度设计,这个设计的根本目的不是多挣俩钱,也不是限制出行;恰恰相反,是让大家都能找到舒适、快捷的出行方式。就现在的情况看,手段已经摇身变成了目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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